以真情进入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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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阅章若楠过往的履历中,有一段拍戏花絮屡屡被媒体提起。当年,她参演的电影《如果声音不记得》里有大量哭戏。尽管电影中,哭戏合拢起来不过寥寥几分钟,但在故事外、剧组内外,她落泪的时间线却被拉长了五小时。她初涉演戏,只能以真情进入角色,又入戏太深,与角色共情。“很多时候一些情绪转折特别大的戏,我会有情绪很难进去或是很难出来的情况。”在2021年的采访里,她这样说道。
虽然常听资深演员说,“演戏是没有方法论的。”此番言论为的是佐证演员在理想状态下理应呈现出与角色的一体同命的真情实感。但有时,我们也容易对这个观点产生怀疑,若演戏真的不存在“技巧”,那何来所谓的学习以及经验的累积?又何来诠释的方法?当然,此类的 “方法”并不像做数学题中一加一等于二这样的死板直接,而是接近开放题,它要求答者思路开阔,解题方式更为多元,但答案的核对标准却只有一条:要让观众感同深受,产生共情。非科班出身的章若楠,从接触演戏起,就深谙这一道理,“要在表演时努力让观众喜欢这个角色,进入这个角色。”
章若楠还记得,最开始接触拍戏时,走位、镜头位置和台词是有人会一一指点。这些都是已知条件,但要通过已知条件做出最优解——演戏这件事,根本无人能帮,只能自己来,寻找入门的线索。她起初还是怕的,但“怕”里夹杂了更多其它复杂的情绪,比如要承受他人期待的压力,希望回应他人的期待,因此对自己有了更高的要求,这让她一边压制一边又把不安写在脸上。在一次杂志采访里,当被记者问起“成为演员以来最满意的时刻”,她甚至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最后思索片刻后,才小心翼翼地给出了“我其实是个很拧巴的人”的答案。
如果将这种“怕”描述为她基于外部产生的不断向内的压力——当然很多时候,在有限的范围内,我们会将之形容为动力,章若楠也更倾向于后者。对于“成为演员”这件事,她已经有了非常坚定的信心,一部部戏的参演,与一位位演员同仁、前辈的合作,这些时间和精力不断覆盖住了原本内心深处的不安,她也开始能够坦然接受“对自己有要求且总是不满足”的心声,“我对自己其实是个要求挺高的人,也会感觉到以往的表现还没有说可以达到自己特别满意的程度,所以我还在努力,希望有一天可以拍出自己满意的作品。”
显然,她起初的不自信是源于自己担心事情无法顺利完成的不安,“没有人跟我说你要怎么演,所以我从一开始养成的表演习惯,就是把自己带入到角色里。站在当下角色的性格里,真实地给到对方的反应。现场环境里,我能体会到的、让自己迅速进入的状态,只有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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